總有風塵呼嘯而來，呼嘯而去
文/孫樹恆
我先於鳥兒早一些醒來
還有先前醒來的小狗，黎明灰暗中的叫聲，從而喚醒一些輕浮的夢囈
我先於發現這個清晨隱秘落下的沙塵，「有沙塵暴？」
環衛工人打掃著垃圾，也打掃著沙塵避免碎裂尷尬的麻煩。
在街上行走的人，像風一樣分開又聚攏，
人世就這樣，每個人都如同套著籠頭的牛馬，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儘可能小心翼翼，直起腰來或躬起身子行走，各有各的使命
就像經過的一塊閃著光亮，有裂紋的玻璃
不安的立在樓宇的窗上。依然映照著過往
身穿校服的學生，已經開始打工的人，出去買菜的老人………默默卑微地活著
門崗小得像一個紙箱，尖叫一聲，整個街道都聽得到。含混不清的接頭暗語，啊、哦、好
一個保安手裡的一串佛珠，經過打磨，泛出沉默的光澤。
每個人都有光亮，每個人都是自己的陽光。
美，要從包容開始，那一棵棵樹，枝繁葉茂地在街道的薄塵裡，
突然轉向而飛的信鴿，一群群在天空有序地飛著，鴿哨悠然，活成自由自在的樣子
果實親吻枝頭上的葉子，相互依靠成為習慣，跌落又怕什麼。
各種幻象呈現，也可能是成泥，也可能成為種子
陽光灑滿的地攤，草根的呼吸，潮熱的火焰，在火焰中泛著綠色的舌尖
其實，對一座城市，真的不知道，
但熟悉陽光中的必經的那一條巷道……
昨天聊起天來，遠來同事對我說:
我領會一個保險人內心的羞怯
而又攤開手：真的需要內心強大啊，我的專業和追求也支撐著
哦，堅韌不拔的時間啊，風塵呼嘯在繼續，打鐘人也驟然走近
就讓一起用力，撞響陽光的名字取暖吧
現在，我已周身的熱血，撕開呼嘯的風塵
身體裡，奔跑出一群扛著紅旗的隊伍。不是去縱火，內心的陽光不會滅因為不滅，才能與短暫的黑對峙
在充滿沙塵的大地站立過，陽光的燦爛，鋪天蓋地。
通透的感覺撲來，未知的東西太多，而消融不了的東西，在內心裡七上八下。
大概，一大早晨看到的樣子，急急的車流，急急的腳步，在陽光裡擁擠，從不是羸弱的意願。
與陌生人不需說再見，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
但與老友揮手，又一次告別，再次
成為離別的愁。在氤氳的風塵中。
在這十字路口，遠處，不時傳來
人間煙火跌入街巷的回聲。
（作者檔案：孫樹恆，筆名恆心永在，內蒙古奈曼旗人，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，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，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，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，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，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