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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CC沒料到,中方作出選擇,菲國城市爆發混亂,老杜全家開始反攻

2025-03-14國際

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去香港參加完活動,返回馬尼拉,剛下飛機,就被379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團團圍住。這位曾以鐵腕禁毒聞名、被支持者稱為「硬漢」的老人,幾小時後,被塞進一架飛往荷蘭的包機,目的地是國際刑事法院(ICC)所在地海牙。

這件事一下子引發了軒然大波。馬科斯在深夜記者會上辯稱,逮捕只是「履行對國際刑警組織的承諾」,與ICC無關。然而,ICC隨後釋出的聲明卻狠狠打了他的臉,聲明中明確感謝菲律賓政府的「合作」,直接戳破了所謂「身不由己」的謊言。諷刺的是,菲律賓早在2019年就結束了ICC;至於馬科斯宣稱的所謂「國際刑警組織紅色通緝令」,不好意思,國際刑警組織至今沒有證明。

所以這件事的本質很明顯了,馬科斯是借「國際司法合作」的幌子,搞出來的政治豪賭,賭的是用杜特爾特的命,換自己家族的權力永固;杜特爾特的女兒、副總統莎拉·杜特爾特怒斥:「這是對菲律賓主權的公然侮辱!」

馬科斯為何選擇此時動手?因為今年正好是菲律賓的中期選舉,馬科斯政府的經濟和社會治理飽受詬病:通脹高企、失業率攀升、南海問題上的激進政策引發國內不滿,而杜特爾特家族的影響力依舊是他的心腹大患。

杜特爾特雖已卸任,但影響力很大。其女莎拉仍是副總統,三子保羅·杜特爾特也在政壇活躍,更關鍵的是,杜特爾特的政治遺產,對華友好、務實外交,與馬科斯的親美的路線形成了鮮明對立。中國南海研究院學者陳相秒就一針見血地指出,「馬科斯試圖透過清除杜特爾特家族,向美國遞投名狀,鞏固自身地位。」

這件事的背後顯然是美國的影子。ICC對杜特爾特的調查始於2018年,但菲律賓結束後,ICC本無權管轄。然而,美國透過施壓ICC和馬科斯政府,硬生生將「法律問題」變成「政治工具」。馬科斯允許美軍在呂宋島部署中程飛彈、在南海挑釁中國,每一步都在配合美國的「印太戰略」,逮捕杜特爾特,不過是他和美國交易中的一環。

更出人意料的是中國的態度。外交部發言人毛寧直接向ICC提出三點要求:嚴格遵循補充性管轄原則、依法審慎行使職權、避免政治化和雙重標準。

這三句話,都是在敲打ICC,因為中國直接指出了這起案件的漏洞:首先是管轄權爭議:菲律賓已經結束了,但是ICC強行管轄2016到2019年的案件,法律依據薄弱;司法問題政治化:ICC近年不斷淪為西方的政治工具,此次對杜特爾特的「選擇性執法」更坐實了這一指控;最後是雙重標準:美國至今拒絕加入ICC,卻透過ICC打壓他國領導人,這還是真是美國特色。

中方的表態,既是對杜特爾特親華路線的力挺,也是對馬科斯政府「挾美自重」的警告。畢竟,杜特爾特任內推動的中菲合作,讓菲律賓在基建、貿易上獲益匪淺。而馬科斯的南海挑釁,只會讓菲律賓淪為大國賽局的炮灰。

而且馬科斯的這次豪賭,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,那就是低估了杜特爾特家族的韌性。被捕當晚,杜特爾特在飛機上錄制視訊,淡定表示「一切安好」,強調「將戰鬥到底」;其女莎拉火速飛赴海牙,三子保羅則向馬科斯政府發出通牒:「若不釋放父親,將發動全國性抗議!」

其實用不著杜特爾特家族出手,他們的支持者已在菲律賓全國掀起風暴。民答那峨島萬人遊行,馬尼拉街頭爆發沖突,甚至部份軍警在逮捕杜特爾特時流淚,質疑逮捕合法性,杜特爾特還安慰他們,「你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」。此外,杜特爾特本人還留了後手,菲選舉委員會確認,他仍是達沃市市長候選人,若他在獄中當選,將是對馬科斯的終極羞辱。

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馬科斯的豪賭正走向失控。國際上,中方對ICC的強硬態度讓很多人始料未及。而美國的態度也曖昧不清——川普至今未發聲,他甚至可能對馬科斯和菲律賓沒有任何興趣;國內,經濟困局疊加政治分裂,抗議活動從城市蔓延至鄉村;最要命的是,馬科斯得罪了地方豪強。

他的父親老馬科斯曾靠美國支持獨裁統治,最終在民眾反抗中流亡夏威夷。如今小馬科斯重蹈覆轍,甚至變本加厲,民眾不喜歡他,地方豪強現在也開始警惕他;這和菲律賓的政治版圖有關,菲律賓的地方豪強勢力很大,原本各方達成的協定是「總統輪流坐」,比如埃斯特拉達家族、阿洛尤家族、杜特爾特家族,影響力都很大,但是馬科斯打壓杜特爾特家族,就是想讓自己的接班人,而不是莎拉·杜特爾特接棒,打破了菲律賓傳統的家族政治默契,他今天可以對杜特爾特家族下手,明天就可以對阿基諾或阿洛尤家族下手。

軍警不滿逮捕命令,馬科斯握不牢槍桿子;民眾表示憤怒,馬科斯抓不住民心;豪強心生芥蒂,馬科斯做不到集權,就這還想學他老爹?中國之前告誡他,多讀點書,就是不聽,怕不是又要鬧一個「總統造反失敗」的笑話。